【艾斯叛逃if】③关于第二个纹身的一切
3.
最后艾斯还是很没出息地逃了。
这并不是他初次独自踏上旅程,却是第一次有种流离失所的错觉。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那些曾经跟随过蒂奇的人现在仍是散沙一堆,艾斯不会让这些隐患继续活着。
他们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在解决了“魔鬼警长”拉非特和“格斗冠军”吉萨斯·巴杰斯之后,他的赏金又增加了不少。
下一个是加雅岛的“死神”毒Q,这家伙意外的比前面两个更难对付,他的能力似乎可以使人体发生改变,从而抑制自然系的元素化。艾斯确实有些太过于依赖自己的果实能力,他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袭击却没直接躲开,紧接着意外的痛楚横贯过后背,一旁苟延残喘的毒Q还在勉强维持着能力,此刻艾斯更像是一个连火焰都无法完全操控的超人系。罪魁祸首的刃上还沾着血,那副志得意满的笑容只维持了片刻,下一秒就连唯一的武器都握不住了,整个人窒息般地瘫软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拾起自己落下的刀。
重新燃起的火焰证明一直压制着他的能力者已经死去。失败的偷袭者颤抖着,随着那人的前进而狼狈地向后挪。
“我……我不是故意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想与白胡子海贼团为敌!是毒Q逼我这么做的!”
艾斯停下了动作。
“我早就不再是——”未尽的话语哽在喉间。他张了张嘴,剩下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多么可笑。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有期待,在听到对方仍将他视作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员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该如何依照计划撇清关系,而是有种难以抑制的、卑劣的窃喜。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自欺欺人地将曾经引以为傲的标志掩盖在衣服之下,也不过是他不舍得这么快就结束这场好梦,但只要他还背负着老爹的海贼旗,在其他人眼中,火拳就仍然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员。
艾斯很难不去回忆最后一次见面时马尔科说过的话,现在是否还在他允诺的时间范围之内?其他人……他们知道艾斯做的事情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和他预料中的完全不同,时间日日过去,莫比迪克却仍未对他的行为作出什么回应,白胡子海贼团依旧风平浪静地在新世界航行着,悬而未决的结果成了他犹豫不决的最好借口。
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艾斯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他知道原先的纹身是什么样的。马尔科按照他的要求在背上刻下海贼团印记的时候可是个大工程,之后的几天里艾斯给自己的房间里搞了面不小的镜子。海上的天气很好,下个岛屿是温度适宜的春岛,为了便于恢复而不穿上衣的行为更方便他给船上的每一个人炫耀,大家都很纵容他,因为艾斯是他们最小的弟弟。他们是没有血缘的亲人,老爹给了他标记,他们给了他又一个家。
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作为荣耀的海贼团标志不该由像他这样的叛逃者背负。
艾斯望着指尖跳跃的红色。和马尔科不同,不死鸟的青炎是被祝福的再生炎,他的火却只能破坏和伤害。
如同身体中流淌着的、被诅咒的血脉。
男人仍在颠三倒四地求饶:“……我,我很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吧——”
“你弄坏了我的纹身。”
有段时间没怎么开口,声音也变得喑哑干涩。如果是从前的自己,一定会为了刚才的事情生气愤怒,可在下定了那样的决心后,仅剩的情绪也没了继续存在的意义,被卷入虚无之中,成了空白的面具。
猜不透那人的喜怒,男人怕得要命,想起对方近来因何而闻名——据说火拳艾斯不知道发什么疯,连着杀了好几个不那么好惹的、高赏金的海贼。他抖得像个糠筛,全靠求生欲才结结巴巴地挤出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只要您愿意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恶名昭彰的火拳盯着他看了一会,蹲下将沾着沙土和血迹的刀身在他衣服上抹净,强硬地提着领子将他拽起来。
暗湿的红色逐渐晕染开来,带着微热的腥气。男人闭上嘴,接过他递过来的刀,两腿发颤,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战战兢兢。
“刚才的事情。”火拳说。“再做一次。”
“什,什么意思?”他不知所措地问道。
对方转过身,扯掉染血的衣服露出后背。伤口破坏了原本海贼旗的图案,显得狰狞又丑陋,但那人看起来并不在乎。
“我需要一个‘X’。”
先前有传言说他和自己的海贼团不睦,竟然是真的。放着好好的二队长不当和白胡子海贼团作对,这人肯定是疯了,他机械性地抬起手木然地想——我居然敢问出口,大概也离疯不远了。
“做不好的话。”背对着他的人侧过头,用和通缉令上如出一辙的眼神望着他。
“就杀了你。”
这是生死攸关的一刀。他一个激灵,先前的浑浑噩噩一扫而空。
“是、是的!保证让您满意!”男人比划了两下,视死如归地砍了上去。
腾起的火焰蒸干了还在流淌的血,将新鲜的伤口烧出斑驳的痂。
火拳没杀他,或许这意味着对方很满意这两道新伤,他带着它们离开了,留下了一滩血迹和两具尸体。
“这家伙值七千二百万贝利。”他说,“告诉海军,我已经不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员了。”
*
白胡子海贼团的二番队长叛逃了,这消息和当天的报纸一起顺着伟大航路传遍了四海。
通缉令上的人神情凶悍,周身缠绕着火焰,上身赤裸着,背上原本作为白胡子海贼团一员骄傲的纹身被两道蜿蜒的巨大疤痕穿过,轻而易举地毁去了那副完美的作品,比他左臂上的那个“S”更甚,也无声地宣告了他的决心。海贼大多是些道德低下的家伙,但背叛同船的伙伴这件事还是为大部分人所不齿——更何况那个名为白胡子的大海贼拥有四海远扬的威名。
艾斯对此很满意。
刻下纹身时他发誓愿意做任何事来保护他们,如今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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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后续见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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