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叛逃if】⑯失而复得的兄弟
16.
伟大航路上的白土之岛，革命军的秘密根据地巴尔迪哥迎来了两位客人，是前段时间恶名昭彰的背叛者火拳和白胡子的一队长不死鸟马尔科——真是个相当神奇的组合。不过介于白胡子海贼团已经登报澄清了先前的误会是因为一个叫做蒂奇的叛徒挑拨所致，火拳仍是他们的一员并继续担任二队长一职，他们会一起出现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意外了。
个中缘由约莫只有白胡子内部的人知情，可先前火拳所做的事以及所杀的那些人已经在他身上烙下凶名，虽然不知道龙为什么同意让他们前来并进入到革命军的腹地，大部分人还是暗自提高了警惕。
龙没有透露太多，据他所言，对方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可是他们和白胡子海贼团并无来往，不死鸟和火拳又怎么会知道革命军的根据地所在？但若说来者不善，又只有两个人。就算是队长级也无法保证可以就这样全身而退吧，所以……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死鸟和首领握了握手，简单地说了些什么。火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到处乱瞟，好像在寻找些什么。萨博急匆匆地跑出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副这样的场景，龙把他叫了过去，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参谋长——”
“萨博……”那个算不上熟悉，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轻声地叫了他的名字。
萨博一阵莫名，将注意力转移到对方的身上。他知道那是谁。火拳艾斯，海贼中极其不稳定的危险分子，高调的叛逃后又回归，白胡子竟然也忍了，还放话出来说对方永远是他心爱的儿子，简直莫名其妙。有消息称其性情大变，残忍弑杀，可那张带着雀斑的年轻无害的脸……怎么看都好像和他差不多大。
多半是海军又在胡乱杜撰了，毕竟颠倒黑白是他们惯用的手法——等等，这人是不是有点凑得太近了？
对方试探性地伸出手，见他没躲，拇指沿着他脸上的伤疤边缘小心地划过。
“这些伤……”
“是儿时的事故中留下的。”萨博下意识地答道，又疑惑自己怎么连最基本的戒心都没了，对方还没说什么，他就坦诚的迫不及待，好像一直在等人询问似的。
“十岁，对么。”对方很勉强的笑了，声音低哑，“还会痛么？”
不想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萨博贴着他的掌心摇头。
“早就已经好了。”话已至此，也大约明白了对方和自己丢失的过往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原来先前不由自主的关注并非空穴来风，对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的悬赏令没由来的愤怒也不是因为厌恶对方滥杀，而是痛恨报纸对他诋毁式的描述。
过去自己都是怎么叫他的呢？萨博毫无头绪，但他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选择了一个能想到最显亲近的叫法。
“艾斯……”
可这并没能骗到对方。
“你不记得我了，对么。”相当肯定的语气，萨博再无辩解的余地，只好沉默以对。
“不然你看到那些，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先找过来揍我一顿吧——”
萨博终于忍无可忍，他伸出手，狠狠地抱住了面前的这个笨蛋。胸口的复杂情绪不断翻涌着，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知道别人会担心的话，就不要随便做些危险的事啊！”
他听到对方破碎的笑声，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我以为你死了，混蛋。”艾斯用力地搂紧了他，“路飞因为你的事情哭了好久。”
“路飞……？”萨博喃喃地重复道。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从艾斯口中说出来却显得格外熟悉。伤疤跟着一同隐隐作痛，但他却丝毫不愿松手。
“路飞是我们的弟弟。”艾斯的声音闷闷的。
“我们是兄弟。”萨博说。
艾斯在他肩膀上点头：“嗯。一起喝过结义酒的。”
“我们两个谁更大？”
“是同岁，但我的生日是每年的第一天，你的是三月二十。”
是哥哥吗？萨博想，明明看着比他还不靠谱的样子。
“但你不肯。”艾斯继续说。“所以没分出大小，只是决定一起当路飞的哥哥。”
听起来就很像自己会做的事情嘛。萨博不自觉地偷笑了一会，嘴角却一点点地淡下去。
真该死，他想。
我怎么能……就这样忘了呢。在他任性地想要逃避过去、搭上了远行的航船时，被他的丢下的兄弟们在为他的死伤心难过，而萨博甚至没想过回去，一次都没有。
“对不……”
“对不起。”艾斯比他更快，“抱歉没回去找你，让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直到现在才找到你。”
他们瞪着彼此片刻，最后还是萨博先妥协了。艾斯不需要他的道歉，他觉得忘记一切不是萨博的错，是他们没能保护好他。
萨博一阵鼻酸，撇过脸，小声说：“那，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他们这副莫名的亲密也说明了一切。龙和马尔科对视了一眼，后者说：“看来要打扰一段时间了。”
“没关系。”龙回答，“我会叫人安排住的地方，两位自便就好。”
萨博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有隐隐约约的片段闪现，面孔和声音都很模糊，使劲想的话还会头痛异常。马尔科在征求过他的同意之后帮他做了检查，和基地的医生给出了相同的判断。或许是脑震荡导致的记忆受损，也可能是严重精神刺激后产生的逆行性遗忘，并不会影响他今后的生活，但过去的记忆能不能顺利找回来也很难说。
艾斯对此并不太在意。
在德岛见面时他和路飞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萨博却还是很令人安心的笑着。那时他是路飞仅剩的哥哥了。他俩都爱在弟弟面前逞强，萨博也并没对路飞提起过自己是怎么恢复记忆的，但艾斯能猜得到大约与自己的死有关，也知道两年中无数次的心理建设才能让萨博在重逢时表现的这样游刃有余，想必过程也并不容易。
但萨博问心有愧，沮丧异常，好像不想起来就格外对不起路飞和艾斯似的。
他的倔劲上来让艾斯很是头疼，但也因此想出了别的办法。
“还在用这种东西啊，萨博。”他抄起对方的水管在手里颠了颠，熟练地转了一圈。用L状的那头指着对方。“来打一架吧。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萨博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捞过旁边那根一模一样的，不及说开始就先挥了上去。
“我现在可是很强的，艾斯！”
“难道我出海之后就没再进步么？”艾斯大笑着迎了上去，“输了可别哭。”
“这话要还给你才对。”萨博毫不示弱。
两人大打出手的样子把附近的革命军吓了一跳，动静大到革命军以为出现了敌袭。看见是他俩又没法冲上去制止，直到确定只是切磋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远远观望，又觉得这个被称为火拳的年轻人强得可怕，可以和参谋长打得不相上下。
他俩疯得够开心，原本就荒芜的岛却更加飞沙走石，烟雾漫天，半个岛的人跑来围观也没影响两人的好兴致。好容易停了，却只能在众人的欢呼叫好声中挨训。
马尔科和克尔拉一人一个把他俩分开。哈库在还没散去的烟尘中连连咳嗽，数落的威力也大打折扣，艾斯和萨博对视一眼，偷偷地笑起来，一副恶作剧后意犹未尽的样子。
“萨博君！你倒是给我认真听别人说话啊！”克尔拉叉着腰怒道。
“抱歉抱歉——”
“——给你们添麻烦了！”
两兄弟道歉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脸上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下次还敢，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阴谋论在白痴身上根本做不得数，瞎子来了这俩也是亲兄弟。
马尔科把手里的毛巾盖到艾斯脑袋上，另一个递给一旁的萨博。
艾斯就着他的手胡乱蹭了两把，整个人冒着运动后的热气，小火炉似的，仰着头自信满满地邀功。
“我厉害吧？”
说是不相上下，但萨博其实是被他压了一头的。艾斯没用能力，两人只是凭着霸气的体技肉搏。这样其实也算不上公平，因为艾斯曾经陪着路飞经历过雷利的训练，一直到路飞成为海贼王为止，所见所闻怎么也比对方多出好几年的时间。萨博当然不知情，只觉得两人年纪如此接近，左不过实力相当，因此并不服他，总觉得自己下次还能赢回来。
“从小打了那么多次，以前明明就一直是平手嘛。”萨博无意识地嘟囔着，“恶魔果实哪有那么厉害啊，难道我也得去搞一个吃吃才行么。”
艾斯愣了片刻，正准备说这关恶魔果实什么事，又见对方自顾自地否决了。
“不行，现在你也是能力者了，要是以后再掉进海里什么的，你和路飞还得靠我捞呢……”
萨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忽然都不说话了，而是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看，弄得他一阵莫名其妙。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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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剩余见彩蛋。
这次的彩蛋略长大概1.4k
写得刹不住车了……有一段自己觉得超级无敌甜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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