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叛逃if】⑱前海军看谁都像孙子小偷
18.
罗宾曾看见过路飞望着他们收集来的火拳的通缉令时的样子，看上去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那时她刚加入不久，对新船长的印象又多了些捉摸不透。海贼总是相互利用的，直到那群人为了她不要命地闯进司法岛时，她才明白了伙伴的意义。上次在香波地只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并未过多交流，但艾斯给她的感觉相当熟悉，就像在镜子里望见曾经的自己。
之后他们不得不对上远超自己能力的强大敌人，经历了伙伴消失的绝望，被分散到世界各地，直到在报纸上看到路飞留下的暗号——雷利带着他又打了一次天龙人，拍卖场甚至不得不暂时关闭，很符合这两个人的作风。
两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机缘巧合之下她暂时跟着革命军进行活动，但罗宾总是会想起大家，也拒绝了龙询问她是否愿意加入的邀请——他们都是不错的人，可只有草帽一伙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现在看来，艾斯似乎也已经找回了他的家人。不知道路飞有没有看到关于白胡子海贼团澄清说明的报纸，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其它的意外收获。
“路飞告诉了我们很多关于你的事。”罗宾说，“不过他从来没提起过萨博。”
“那次事故之后我们两个也很少说起他了，甚至……谁都没想到他在经历过那些之后还能活下来。”
“是啊，能找回记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罗宾了然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路飞应该还不知情吧？对他而言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从难以置信到迅速接受然后飞扑上去抱着萨博的脑袋大哭，不知道这次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应该再去到德雷斯罗萨之前就让两个人见一面才行。艾斯这样想道，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你们是约定好两年之后在香波地见面对吧，果然还是想再去见见他。如果萨博也能和我们一起去就再好不过了……”
“是不是还漏了一个人？”罗宾笑眯眯地提醒到。
艾斯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马尔科好像正在和萨博说什么正事，两人看起来都很严肃。
“哦，马尔科啊。”他挠了挠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算是我的……监护人之类的，总之他应该会和我一起。”
他知道罗宾有多敏锐，但当那富有穿透力仿佛能洞察一切的视线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时，艾斯才真正切实地体会到了这点。
对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好奇他的私事，而是关心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可是，火拳先生怎么知道我们要在两年之后在香波地见面呢？”
艾斯卡壳了——因为当时他也跟着路飞从九蛇附近一路来到香波地，此后开始参与路飞的冒险——但这可不是什么能说得出口的理由。
“报纸上的消息……我也看到了。3D指的是三天吧，然后划去改为了两年，是我们小时候常用的暗语。”他勉强解释道，“至于在香波地见面，是我猜的。你们应该是在那里分开的吧。”
“果然很了解路飞呢。”罗宾说。
“哈哈……毕竟是那家伙的哥哥嘛。”艾斯干笑道，一边提醒自己不能再随便透露未来的走向——毕竟蒂奇死了，但他们还活着。曾经的大事件也都被他悉数抹去，想必未来的走向也会和他经历过的有所出入。
但不是指现在这种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大刺拉拉的站在面无表情的革命军首领身边狠拍对方的肩膀，发出一阵豪爽的大笑。
那家伙不应该在马林梵多驻守么？堂堂海军中将怎么会突发奇想地跑到革命军的地盘上来啊！
“我已经辞职退休了，来看看我的儿子和孙子不过分吧？”
革命军基地险些炸锅，不知道该先惊讶传说中的海军铁拳卡普居然是龙的父亲，还是应该惊讶……艾斯他，居然是龙的——
“我是被老头收养的，和龙没有关系。”艾斯面无表情地回答。
“臭小子，给我好好叫爷爷啊。”前海军中将熟练地握紧拳头，跃跃欲试，“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嘛，让我来试试你有没有偷懒——爱之拳！”
一通狠揍后，艾斯颓然地趴在地上，萨博就摊在他旁边，看着比艾斯还惨；因为卡普发现了他竟然还活着，不但没有成为一名优秀海军，反而加入了和海军作对的最大反抗组织，还成了参谋长。
“你这个海军小偷！”他对龙咆哮道，“我训练他们三个可不是为了这种目的！现在两个都跑到你这里，只剩下你儿子还在老老实实地当海盗——”
槽多无口。且不说老老实实这样的形容和路飞那家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听起来好像身为革命军比海贼还不靠谱的样子啊？感觉好像只有自己被骂了——萨博顶着一头包愤愤不平地想。
“艾斯只是因为萨博的缘故暂时待在这里一段时间，”马尔科伸手把俩人拉起来，挡在他们和卡普之间。再生炎的燃烧镇压了头顶突突直跳的涨痛，不死鸟果实的能力者身上燃起的青炎却仍未熄灭。
“他可还是我们的人呦，卡普先生。”
萨博几乎有一瞬间错觉自己已经可以毫无芥蒂地喊他一声哥夫——呸，谁知道他是被卡普揍出了脑震荡还是被对方的鸟毛火影响了脑袋啊！不过怎么说呢……不亏是被誉为最强的男人的副手，这家伙正经起来看着还是挺靠谱的。
“是你啊，纽盖特家的小鸟。”卡普打量着他。“看来报纸上的消息是真的？”
“当然。”马尔科寸步不让，“艾斯永远是我们的一员。”
卡普哼了一声，暂时没有说什么。
一向豪迈果断的海军似乎只有在面对孙子们的事情时才会这样发愁。
此刻月亮已经逐渐略过头顶开始西斜，马尔科仗着果实能力和没事人一样，对方才微微有了些醉意，侧头看他：“你好像喝不醉吧，小鬼。”
“是啊。”马尔科应道。“不是一个好的拼酒对象。”
老海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哪里都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和萨博不同，卡普是第一个找到艾斯的人，对他当时的样子历历在目，也不得不承认马尔科做成了他做不到的事。
“见过新生儿吗？”他咽了一口酒，突兀地问道。
“见过。”马尔科说。光月家两个孩子都是在莫比迪克上出生的，他在他们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就抱过，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母亲的肚子一点点涨大再分娩，成为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于是生命从此有了重量。
“艾斯的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为了躲避海军的追杀，她将自己的妊娠期强行增加到二十个月，在孩子刚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
“医生把新生儿从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母亲怀里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明白自己从此再无血脉相连的亲人，刚被取过名字的小鬼脸憋得通红，忽然大声地哭了起来，直到手足无措的医生在慌乱中把他塞给了我。”
“才那么小一个，连眼睛都睁不开，”卡普比划道，“一只手就能托住，但被我抱起来的时候，他却慢慢地安静下来，睡着了。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把他当做我的亲孙子那样抚养成人。”
“艾斯小时候其实很爱笑，就像现在一样——直到那次无意间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和达旦忙着吵架，谁都没注意到……他就那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不是他那个年纪的小鬼承受的了的，我本来打算等他成年再告诉他，不过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有着英雄之称的海军忽然严肃下来，连风都静了一瞬。
“这个世界对他并不公平，你清楚的吧。”
“我清楚。”马尔科说。“白胡子海贼团的所有人都清楚。我们知道未来可能会面对什么，但艾斯值得。”
“哼，纽盖特那家伙……”卡普嘟囔了一声，从小养大的孩子死心塌地的上了老对手的船，每天老爹老爹的喊，却一声正经的爷爷都没叫过，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亏。不过罗杰那家伙不但连亲眼看着艾斯长大都做不到，要被自己的儿子讨厌，果然还是他最惨，感觉心里平衡了不少。
“艾斯这小子，但凡对他好一点把他卖了都简单。栽到纽盖特手里算罗杰倒霉——哼，这走运的老家伙。”卡普瞥了他一眼，“既然他这么喜欢你……”
“我很爱他。”马尔科毫不避讳地坦诚道，“海军也好，海贼也罢，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要的就是这种志气，”卡普哈哈大笑，又摆了摆手道，“我现在只是个已经退休的糟老头子了，你们小辈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
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吧。马尔科喝完剩下的酒，姑且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准备和卡普道别，但对方先一步拦住了他。
“还是越想越不爽啊……一个两个的孙子小偷，还都这么猖狂。”卡普狞笑道，“不管怎么说先来打一架吧——铁拳！”
未完，剩余部分见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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